蒸發的男人-懸念故事
狹窄的樓道上,卓星下樓,那女子上樓,兩人錯身,女子白如凝脂的胳膊觸到卓星裸露的手臂上,他不由一顫。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,扭著豐韻的屁股上去了。
這漂亮女子就住在卓星對門。卓星住進這郊區偏僻的小樓有一周了,曾聽到有人喚她小荷,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知道。這幢5層樓因為太偏遠陳舊,租住的人很少。
出租屋里只有電視,沒有網絡。卓星是個業余作家,最近靈感枯涸,寫不出什么東西,無聊中他找到個新的樂趣:偷窺。
偷窺對象就是對門的小荷,通過窺視鏡和偶爾上下樓的相遇,卓星發現對門除了那女人,還有個男人,估計是她的相好。那男人五大三粗、相貌猙獰,他很少回來,屋里多數時間就呆著小荷一個人。卓星想進去和她聊聊,但苦于沒有借口和膽量,只能在窺視鏡里意淫。
這天天黑后,對門有鑰匙響,正對著電視發呆的卓星起身偷窺。過道的延時燈很敏感,一點小動靜就會亮好一陣。借著燈光,卓星發現,小荷居然帶了個男人回來。
那男人看不真切,年紀40以上,矮矮胖胖的,進門時還捏了下小荷的屁股。顯然這是一對狗男女,女人背著丈夫在偷情。
卓星亢奮起來,不知里面會演出什么樣的激情好戲。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兒,要是那男人是自己該多好,小荷可比自己老婆和月姐都漂亮性感。
正胡思亂想,忽聽到“咚咚”的急切腳步聲,男主人回來了。他手拿一把砍刀罵罵咧咧:“狗日的出來!哪來的野男人敢搞我的女人?”
現實版的捉奸戲,卓星本該出去拉架的,但那男人手上的大砍刀可不是鬧著玩的,他只能窺視不敢做聲。
小荷來開門,男人叫嚷著沖了進去,門“咚”的一聲關上,里面再發生什么,卓星就看不到了。
他心驚膽寒:哪個男人能饒了偷自己婆娘的人?何況那男人手持砍刀,里面不會發生血腥吧,要不要報警呢?
卓星白天有足夠的時間睡覺,這一晚他徹夜未眠,對門再沒有動靜響起,不知這事怎么會了斷了?
第二天清晨,對門響起了動靜。卓星爬起來去看,小荷和那男人出來了,表情看不出異樣。
可是,那個矮胖男人呢?按常理,他有可能被打甚至被殺,但生要見人,死要見尸啊!自從出事后,卓星不眠不休地關注對面,直到晚上小荷回來,還是不見矮胖男人出來。
“有可能是把他綁在屋內,等著敲一筆錢吧?”卓星想。他在屋內走來走去,他深知遇到這種事,男人是如何紅了眼,萬一出了人命可怎么辦?
卓星報了警。沒一會兒,3個警察敲開了對面的門。卓星趴在門上看動靜,過了一會警察出來了,他們什么也沒發現。
“以后不許再報假警,這要負律責任的。”警察用電話警告卓星。卓星熬了一天,吃飯沒出去,上廁所都豎著耳朵,真的沒發現那矮胖男人出來啊!這是五樓,他跳窗也不可能,難道對面屋里有機關暗道?
矮胖男人究竟藏到哪了?他是人,不可能憑空人間蒸發。
卓星在樓下壩子閑逛,跟附近的保安阿五聊起了天。因為樓區落后,他這保安薪水也很低,但有一輛半新不舊的小面的公務車開。
阿五指著不遠處的豪華別墅區說:“那是富人區,住著很多榨民工血汗的老板,但他們卻喜歡偷偷摸摸往這來,因為這里租住著不少漂亮姑娘媳婦。”卓星說:“住我對門的小荷,是不是干那個的?”
阿五眼一瞪:“干哪個?小荷是我同鄉,她是個好姑娘,她很不容易,外出打工總遭到老板的調戲。她老公更可憐,維修樓房時繩纜斷掉摔傷,現在生活還不能自理,一大筆的醫藥費啊,可那老板卻誣陷他是為了偷看他老婆……”
她老公摔傷了?難道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她丈夫?對面的小荷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?卓星的好奇心更重了。從阿五嘴里,他只知道她在一服裝廠做釘扣工,和她同住的男人身份不詳。
無意中卓星看到,阿五跟小荷的男人像熟人一樣聊天,他為什么要說他“身份不詳”?矮胖男人出事后幾天,對面沒什么異樣,小荷按時按點上班下班。這天傍晚,小荷又領進了一個男人,這人卓星認得,他叫馬大奎,馬大奎正是小荷所在服裝廠的老板,在當地頗有名氣。
這回會不會又出事?卓星正在偷窺,手機響起,月姐的電話打來了:“星星,你躲好了嗎?那老東西查到你這電話號碼沒有?”
卓星下意識地摸摸膝蓋:“沒有,這電話號碼我老婆都不知道。”
“萬一哪天他抓住你了,你一定要說是入室打劫,姐自會給你補償。”卓星無奈地嘆口氣。他像耗子一樣躲在這里不見天日,自有一身難纏的官司啊。
剛放下電話,對門急促的腳步聲又響了,小荷的男人回來了,他和上回一樣拿著大砍刀罵門。
卓星腦子飛快地一閃:難道他們在演雙簧,女人出面色誘,男人捉奸敲詐?要不為什么兩出戲都一個樣?馬大奎家有悍妻又有頭有臉,他偷腥的事要被老婆知道,那不給鬧得人仰馬翻才怪。
門被敲幵了,男人拿著砍刀兇神惡煞地進去,里面靜悄悄的,馬大奎再沒有出現。不好!卓星趕緊往樓下跑找保安阿五,剛跑下樓,只見夜色中一輛小面的駛向黑暗,那不正是阿五的車嗎?
膝蓋大概是因為跑得急,痛了起來。卓星想,有可能馬大奎會狗急跳墻跳窗戶,這可是5樓的高度啊。他跑到陽面陰面的樓下,沒有發現人或尸體。5樓的燈還亮著,難道馬大奎還在上面受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