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放任自己,愛你直至萬劫不復
他說。你在哪里。
我問。你的電話是打在哪里。不是家里嗎?
他說。現在的科技那么發達,家里的電話可以轉接的,不是么?
我不語,一瞬間窒息般的疼痛,讓眼淚失控。我把委屈生生的咽進肚子里。蒼白的臉上是如花一樣的笑容。努力保持著聲音平衡:昨天晚上,你軟香懷抱,你打情罵俏,你說那是必要應酬,你說那是逢場作戲。你說,其實你真的很疼很疼我,那么昨天晚上你把曖昧給了誰?昨天晚上誰來心疼我的淚?
菊花在杯子里開到糜爛。你說生命中在感情上,你不想欠任何人,所以在我無助的時候,你毫不猶豫的接受了我的倦鳥歸巢,并且給予了盛大的包容。施舍著你的精力去陪我一起抵擋著風寒。你說。你不喜歡看我傷悲,討厭我的墮落。恩,我丟掉了自己,努力做你想要的女子。只要你想要就好。
閉上眼細數在離開上海后的每個日子。微小細節。還有三年前初識的時候。我的瘋狂,你的寵溺。我沉淪在你深如潭的眼神里,一次次努力地在那里尋找著自己的倒影。幾乎忘記了所有表情。那些曾經幻想在路口的漫長等待。那些深夜曖昧深淺的短信。不規律的作息。時隱時現的思念。不必負責任的感情。無疾而終的結局。那些想被寵愛一生的繾綣似乎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一時興起。
像是在開個大玩笑。你用近乎殘忍的方法,告訴了我我的天真。給了你一個驕傲的轉身,眼淚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藏起了所有的傷口,我狼狽而逃。這個玩笑真的并不具備任何可笑性。在我愛上你以后,你告訴我你愛的不是我。右眼跳的瘋狂。休息不好吧。整夜的失眠。為什么會有異常的清醒?到底怎么了?
我把重要的密碼全部改成你的車牌號,那樣我就可以一次次的重復想你了,我可以感覺你就在我身邊,對嗎?親愛的。天這么冷。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多好。而你的身邊,昨天晚上擁抱著誰?誰在和你一起抵制寒冷,誰在和你一起纏綿。想到這些,鍵盤再次沾上我的淚。心痛的有點微顫。你在和別人對著情歌,深情款款,那么我呢?冷么?多久了?
你說,要我成為一個心存感激的人。你曾讓你一度盛開。妖嬈如花。也曾用力地愛了吧。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的愛過。那么深刻地堅強和勇敢。在一切都消散之后。我說。沒有承諾也好。天涯咫尺也好。只要你記得有我。一些事情發生過便在心里深深印刻,捉襟見肘的偶而想念并沒有帶來多少想要的溫暖。熟捻的那些時光早已消散。伸出手抓不住的不僅是風。還有你,你的凝視。
曾試圖去抓住你的手。清晰記得那樣的表情與手指。纖長白皙。自負的笑。眼神游離。指尖撥弄額發的細微動作。修長的身體。峻朗的背影。電話那端似笑非笑得意而果斷的聲音。溫暖如舊,性感如絲。在身體里清晰游走。仿佛抽骨般的讓人顫沭。我曾享受這種美好。也曾一度的沉迷。否則我不會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,再度放任自己,愛你直至萬劫不復。
曾想做開在你手掌里的花。花。冷香襲人。艷麗誘惑地盛開。只是冬天再度來臨。沒有阿司匹林的冬天也沒有人來把我溫暖照耀。也曾一路驕傲倔強的生長。不管春天有多長。可是一個人走到最后,竟然發現和地獄僅一步之遙。蹬在地上我哭了。你來了。我以為寒冷的冬天你就是我的太陽。我要為你盛開。用淚來代替阿司匹林的澆灌。我不知道我會為你開放多久。我不知道,枯萎在什么時候。但我想說。我不會后悔。低著頭開始在自己迷亂的掌紋里尋找答案。
一夜,我長成滿身是刺的花。雖美。卻讓人卻步。我說。給我一片阿司匹林。我給你盛開。
終于明白了。一個人堅守了這么久。只想做你要的那朵花兒,在連阿司匹林都沒有的冬天。孤傲的盛開著。誰卻說。花開嬌艷,不如新鮮。那么還要開么?
盛年不再來。繁花不再開。
我說。開始想念那個把自己比喻花的女子了。
記得納蘭性德說:人生若只如初見,何事秋風悲畫扇。等閑變卻故人心,卻道故人心易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