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是一場戲
“南心,豬八戒是怎么吃西瓜的?.”
“南心,猴子是怎么抓癢癢的?”
“南心,唐僧是怎么念經的?”
打小南心就極愛表演,鄰居們都愛逗她玩,他們總是喜歡叫她學電視劇上人物。而往往這時候南心便會一板一眼的學得有模有樣,總是逗得他們咯咯地笑,他們總是說不錯不錯,是個表演的料,那時候的南心總以為自己真的很有表演的天分。多年以后她才知道,表演得好,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只是個演員,戲落幕了,才發現主角原來不是自己。
記得當時旁氏集團的終面,前面坐著的都是他們公司的銷售代表,南心看著一排西裝筆直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,當時當場就被嚇住了。當她想放棄的時候,是他,坐在吳達旁邊的他遞給她一個微笑,南心鎮定了下來,回答完后面的問題。本來已經做好了重新投簡歷的準備,誰知就接到了旁氏集團人力資源的電話,通知她周一去報到。當時南心唯一反應不是得到一份潛力高薪工作的興奮,而是想起了他的那一個微笑。
他叫林峰,是旁氏集團銷售其一團隊的組長,另一個團隊的組長就是吳達,他們兩個是死對頭,明爭暗斗。林峰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,公司上下都喜歡他,多少女員工擠破頭腦都想進他的部門,當然南心也不例外。吳達工作的時候總是面無表情,很多時候表現得有點有點剛愎自用,雖然他的能力很高,但是卻沒有林峰得人心。當報道那天,南心才知道,她的上司是吳達,不免些許失望。
銷售隊伍的斗爭歷來都是明槍暗戰的,你奪我搶,沒有硝煙,吳達和林峰的斗爭更是如此。
男的年輕有為,事業有成,長得也帥氣,自然是南心這種剛走出大學的女生所青睞的。或許是因為他的那個微笑,或許是這幾次在工作上的提點,南心跟他的關系發生了莫名的變化,但是他對南心卻依舊是那樣的距離。她最崇拜這樣的男生,總認為那樣的男子風度和適度兼備。是那次香港之行打破了這種寧靜,南心被吳達安排去香港出差,林峰也因公事去香港。南心因被其他客人不小心淋濕了裙子,空姐為了抱歉把她從經濟艙調到公務艙,那時候才發現他也坐這趟航班。就這樣,這是他們接觸最長的時間,一路上無話不談。南心出差的時間是7天。他其實是可以早點回去的,但是卻向公司說是因公事推遲兩天回去,那時候的南心不能不產生幻想。回到公司的他們,關系似乎一下子變了,他們開始一起在休息室喝咖啡,一起聊工作,一起加班,有時候林峰還順便送她回家。當時公司的人都認定了她們的關系,有人說林峰是直接挖吳達的墻角,連掃地的阿姨都笑她說什么什么日子好,他們的關系如日中天。
這時候旁少親臨公司開會,指名說要南心負責會議。大家不用猜都知道旁少的用意,大家都在想南心真好運,旁少和林峰這樣的優質男都看上她。這時候的吳達是出于弱勢地位的,在這個形勢之下,如果有人做一下手腳,吳達就會敗得一塌糊涂。而林峰勝利的那一刻,她從電話里都可以感受得到他那得意的驕傲,南心知道這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勞。他說今晚一起吃飯,要什么禮物隨便我挑,走完了整條金融街,她只是看看,因為她不想收到任任何摻和其他意味的禮物。
當南心在隨意挑選著衣服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那一個熟悉的鉑金包,那個他在香港帶回的鉑金包。他當時說是幫朋友帶一個,正挎在一個身材玲瓏的女人左手,她右手伴著一個婦人。女人是他們公司人力資源部的丁琳,她的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,名聲不太好。南心跟她的交情只不過是點頭微笑。他立刻把南心樓得更緊了,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親密。
“媽,你們怎么也來了。”他看著丁琳的眼神,那一刻她懂了。
冬至,旁少約南心出來打牌,旁少有意無意的說林峰和丁琳前幾天去了蓮花山選日子。他不知道我有沒有聽到,只是繼續和公司的兩位經理說著一些我不明的以前,他說林峰和吳達爭斗了那么多年就為了一個尤物,吳達最終失敗而逃,吳達終究知道了,林峰的女人是不能碰的。這句話我倒是明白了,當然尤物是丁琳,他在暗示南心還不屬于林峰的女人。
有時候女人就是很傻很天真,原來那次的香港之行,他推遲回來,只是為了讓丁琳吃醋。吳達的失敗,南心只不過是一只棋子。多年以后,南心也才知道那個微笑只不過是政客們標準的幅度。他結婚后的第二天,南心收到辭退的通知,他卻給她開了一張支票,他說對不起,希望她另謀高就,她當然知道這是其中的意思,支票的數目當然是南心不能抗拒的,南心也沒有那么清高把支票撕了,因為那是她應得的,后來她帶著這筆錢出國深造。
她不知道吳達和林峰還有丁琳當年之間發生了什么事,但是卻知道,原來在這場戲中,感覺那么的真實,卻發現原來自己只是一個臨時演員,戲落幕了,連謝幕都不用現身。